• 长期使用广谱抗生素有关的继发性疾病
• 表现为不明原因发热、咳嗽、咳痰、腹泻等
• 治疗上经正规药物治疗和对症支持治疗后可治愈

简介

二重感染，是指长期使用广谱抗生素后，使对该抗生素敏感的菌群受到抑制，而不敏感菌（如真菌、霉菌等）趁机在体内繁殖生长，产生新的病菌感染的现象。该病的发作与长期使用抗生素或滥用广谱抗生素有关。临床上为霉菌性肺炎、梭状芽胞杆菌肠炎、霉菌性肠炎、口腔霉菌感染、白色念珠菌阴道炎以及尿路感染等，表现为不明原因发热、咳嗽、咳痰、腹痛、腹泻等。该疾病预防大于治疗，治疗上通过使用抗菌药物、提高机体免疫力、对周围环境进行消毒和隔离等方式。大部分患者经药物治疗和对症支持治疗后，可有效缓解病情，直至治愈，部分有严重基础病、自身免疫力低下的患者可能预后不佳。

症状表现：

典型症状是不明原因发热、咳嗽、咳痰、腹痛、腹泻等。

诊断依据：

依据典型的临床表现为不明原因发热和呼吸系统、消化系统等的症状，结合分泌物涂片镜检及培养检查在显微镜下发现新的病原菌，可明确诊断。

二重感染有哪些类型？

常见的二重感染有以下几种：

• 霉菌性肺炎：是由霉菌及其孢子感染引起的一种慢性化脓性炎症，多见于体弱、长期使用抗生素或激素者。
• 霉菌性肠炎：是由霉菌侵袭肠道黏膜引起的溃疡性假膜性肠道炎症，可侵犯整个消化道。抵抗力低下的患者易发病，多见于放化疗治疗、长期使用抗生素或激素治疗、有糖尿病等慢性疾病、长期营养不良的人群。 
• 梭状芽胞杆菌肠炎：又称假膜性肠炎，由难辨梭状芽胞杆菌侵袭肠道黏膜引起的假膜性肠炎，病变发生部位以结肠和小肠为主，呈节段性且广泛分布，多处同时受累且病变严重。主要见于患者用克林霉素、阿莫西林、2代或3代头孢类抗生素治疗之后。
• 口腔霉菌感染：真菌—念珠菌属感染所引起的真菌性口腔黏膜疾病。一般与抗生素和免疫抑制剂广泛使用相关。
• 念珠菌性阴道炎：又称霉菌性阴道炎，是由念珠菌感染阴道引起的感染。多见于幼女、孕妇、糖尿病患者，以及绝经后曾用较大剂量雌激素治疗的患者。
• 尿路感染：是由于细菌侵袭尿路上皮细胞引起的感染，主要病原菌是大肠埃希菌。因女性尿路短宽的特点，常多发于女性，特别是性生活活跃及绝经后的女性。

是否具有传染性？

是

是否常见？

本病较少见，目前尚无明确的流行病学资料，没有明确的患病率。

是否可以治愈?

可以治愈，大多数患者通过抗菌药物治疗和对症支持治疗后可治愈。

是否遗传？

否

是否医保范围？

是

为什么会得二重感染？

二重感染的发病机制是长期使用抗菌药物会抑制该抗菌药的敏感菌，同时使机体菌群失衡，导致原发感染菌的耐药菌感染机体，或者导致正常情况下对机体无害的菌群大量增殖并感染机体。在老年人、幼儿、有严重基础病的人、免疫力低下的病人更容易出现二重感染。以下常见的二重感染的致病菌及发病过程不尽相同：

• 霉菌性肺炎：主要由于曲霉菌感染引起，或组织孢浆菌、隐球菌等真菌感染引起。霉菌及其孢子侵袭呼吸道后，引起呼吸道黏膜局部炎症反应，在肺脏形成不同大小的化脓性结节，其中含有霉菌丝，一般结节周围有结缔组织包膜。当急性发病时，多呈异物性肺炎的表现，并可能会恶化，导致继发性肺坏疽。
• 霉菌性肠炎：最常见致病菌为白色念珠菌，可侵犯整个消化道。本病一般继发于上消化道感染，即口腔念珠菌感染向消化道传导导致。该病菌侵犯肠道黏膜引起炎症反应，刺激黏膜引发溃疡，纤维素渗出形成假膜。
• 梭状芽胞杆菌肠炎：难辨梭状芽胞杆菌是机体肠道正常菌群之一，当不规范使用抗生素时，可导致肠道菌群失调，从而使该病菌大量生长繁殖，产生肠毒素和细胞毒素。其中，肠毒素可引起肠道大量失水和出血性坏死，细胞毒素可导致局部肠壁细胞坏死，直接损伤肠壁[1]。
• 口腔霉菌感染：致病菌主要是白色念珠菌，一般少量存在于正常机体中，当机体免疫力下降或菌群失调后，本菌可大量繁殖，由酵母相转为菌丝相，侵入细胞引起充血、不典型增生的病理改变，最后在口腔形成假膜。
• 白色念珠菌阴道炎：可存在于正常机体中，在阴道中也存在，但不引起症状。长期应用广谱抗生素或激素，导致机体内菌群失调，改变了阴道内微生物之间的相互制约关系，抗感染的能力下降，从而引起白色念珠菌阴道炎。 
• 尿路感染：病原菌包括大肠埃希菌、白色念珠菌、变形杆菌、产气杆菌等，与长期使用抗生素引起的机体菌群失调相关。 

哪些因素可能会诱发二重感染？

• 免疫力低下：免疫力低下时，机体识别和抵抗病菌的能力下降，比正常人更易受致病菌侵犯。
• 长期住院：医院存在感染致病菌的风险，并且大部分情况下是耐药菌株，所以长期住院会增加二重感染的概率。

哪些人容易二重感染？

• 老年人：老年人机体各器官功能逐渐衰退，同时可能存在多种基础病，从而导致机体免疫力下降。
• 幼儿：小儿免疫系统发育不够成熟，免疫功能不完善，接触过的抗原性物质也少，因此感染各类病菌更容易致病。
• 严重原发疾病的患者：若患者有高血压、糖尿病等基础疾病时，机体免疫力下降，感染病菌更容易致病，恢复也较缓慢，恢复期间也容易再次感染新病菌。

哪些感觉可提示早期二重感染？

该病发病隐匿，早期可无明显发病前兆。

怎么知道自己患有二重感染？

二重感染患者的典型表现为，在服用抗生素期间出现不明原因的发热、寒战等感染表现，不同部位的二重感染可有不同的症状表现：

• 霉菌性肺炎：出现呼吸道症状，如流涕、咳嗽、咳痰、呼吸急促、胸闷气憋、口唇苍白或发绀（偏紫色）。
• 霉菌性肠炎：腹泻，呈水样便，一般排便次数每日可达10次以上，严重时可在排泄物中见漂浮的假膜，甚至出现血样便。
• 梭状芽胞杆菌肠炎：主要症状是腹痛、腹泻，可伴恶心、腹胀等。腹泻一般分两型：一是大量绿色水样便；另一型是黄绿色粘液便。每天3～4次，多至10余次，部分有血便。少数排出斑块状假膜。
• 口腔霉菌感染：口腔黏膜出现乳白色、微高起的斑膜，周围无红肿。一般无痛感。多见于颊、舌、软腭及口唇部的黏膜，白色的斑块不易用棉棒或湿纱布擦掉，但强力擦去斑膜可见其下方不出血的红色创面。
• 白色念珠菌阴道炎：主要症状是外阴瘙痒，时轻时重，时发时止，严重时可影响日常生活。白带增多是另一主要症状，一般很稠，呈豆渣样或乳凝块状。炎症较重时可出现排尿痛、性交疼痛等。
• 尿路感染：可表现为尿频、尿急、尿痛的膀胱刺激征，可伴腰痛和发热。

其他症状

部分严重的二重感染患者，导致感染性休克，早期可表现为烦躁不安、心跳快、呼吸急促、面色皮肤苍白等，后期可能出现意识障碍、皮肤面色发绀（呈紫色）。

可能引起哪些并发症

• 败血症：机体菌群紊乱、机体免疫功能低下的状态下，病菌的毒素更容易侵入血液循环，并在血中生长繁殖，产生更多的毒素，引起急性全身性感染。可表现为反复寒战、高热、点状红色皮疹、大关节疼痛、肝脾轻度肿大等症状，严重时可出现神志改变、心律失常、呼吸窘迫等症状。
• 感染性休克：败血症可进一步加重引起休克。早期可表现为烦躁不安、心跳快、呼吸急促、面色皮肤苍白，后期可出现意识障碍、皮肤面色发绀（呈紫色）。发现休克可能时，需及时干预和治疗。

建议就诊科室

呼吸科、消化科、口腔科、妇科、泌尿外科

• 出现咳嗽、咳痰，至呼吸科就诊
• 出现腹痛、腹泻，至消化科就诊
• 出现口腔黏膜白色斑块，至口腔科就诊
• 出现外阴瘙痒、白带增多，至妇科就诊
• 出现尿频、尿急、尿痛，至泌尿外科就诊

什么情况需要及时就医？

• 使用抗生素期间，原有病情恢复不佳、病情反复、不明原因发热等情况下时，需要在医生的指导下进一步检查。
• 出现咳嗽、咳痰等呼吸系统症状，腹痛、腹泻等消化系统症状，口腔黏膜白色斑块等口腔症状，外阴瘙痒等阴道症状，尿频、尿急、尿痛等泌尿系统症状时，需及时就医。
• 出现烦躁不安或意识不清等休克症状时，立即就医

需要做什么检查确诊？

1. 体格检查:

（1）霉菌性肺炎：肺部叩诊呈浊音，听诊两肺可闻及细小水泡音，特别是深吸气时两肺底最明显；

（2）口腔霉菌感染：口腔检查时可见口腔黏膜出现乳白色、微高起的斑膜，周围无炎症反应，形似奶块，无痛，擦去斑膜后，可见下方不出血的红色创面；

（3）白色念珠菌阴道炎：妇科检查时可见白带呈白色稠厚豆腐渣样，阴道黏膜红肿，严重的形成浅溃疡。以上都用于辅助诊断。

2. 血常规：白细胞计数增高，一般以中性粒细胞为主。

3. 呼吸道分泌物涂片检查、真菌培养+药敏：经特殊处理在显微镜下可见霉菌菌丝或孢子，确定肺炎的致病菌，并通过培养和药敏试验结果，有助于制定抗感染治疗方案。

4. 口腔黏膜斑块涂片镜检：经特殊处理在显微镜下可见白色念珠菌菌丝，以确定致病菌，并通过培养和药敏试验结果，有助于制定治疗方案。

5. 粪便常规、粪便涂片镜检、真菌培养+药敏：在显微镜下可见脓细胞和白细胞增多，隐血试验呈阳性。特殊处理后可见白色念珠菌菌丝或确定粪便中有无难辨梭状芽胞杆菌，以确定肠炎的致病菌，并通过培养和药敏试验结果，有助于制定治疗方案。

6. 阴道分泌物涂片镜检、真菌培养+药敏：经特殊处理在显微镜下可见白色念珠菌菌丝，确定阴道炎的致病菌，并通过培养和药敏试验结果，有助于制定治疗方案。

7. 尿常规、尿涂片镜检、中段尿真菌培养+药敏：在显微镜下可见白细胞和红细胞增多，经特殊处理可见病原菌，确定尿道感染的致病菌，并通过培养和药敏试验结果，有助于制定治疗方案。

8. 胸部平片及CT：用于辅助诊断霉菌性肺炎，肺部平片可见肺纹理分布的不规则斑片状影，病变处密度浅而模糊，无实变征象，常累及肺下叶。肺部CT则可见肺纹理增粗，有小斑片或大片状阴影，病灶可累及肺下叶整个肺叶或者肺段。

本病可通过支持治疗、药物治疗等治疗，缓解患者临床症状，控制感染。

治疗目标

积极控制感染，提高免疫力。

药物治疗

1. 两性霉素B：

（1）多烯类抗真菌药物，静脉点滴使用。

（2）适应症：能抑制孢子丝菌属、念珠菌属等引起全身感染的真菌。

（3）不良反应：毒性较大，可出现恶心、呕吐等胃肠道反应。

（4）禁忌症：对两性霉素B过敏者、严重肝病患者禁用，肝肾功能不全者慎用。

治疗期间需定期复查血常规、尿常规、肝肾功能、血钾浓度、心电图等，若血尿素氮或血肌酐明显升高时，则需要减量使用或暂停治疗，直至肾功能恢复。

2. 制霉菌素：

（1）多烯类抗真菌药物，可口服和外用，口服时肠内极少吸收，局部外用也不被皮肤和黏膜吸收。

（2）适应症：口服用于治疗消化道念珠菌肠炎，局部应用用于治疗口腔、皮肤、阴道念珠菌病。

（3）不良反应：可发生恶心、呕吐、腹泻、皮炎、白带增多等不良反应，但减量或停药后可迅速消失。

（4）禁忌症：有制霉菌素过敏史者禁用，孕妇及哺乳期妇女慎用，5岁以下儿童不推荐使用。

3. 酮康唑：

（1）咪唑类广谱抗真菌药物。作用机制为抑制真菌细胞膜麦角甾醇的生物合成，对皮真菌、酵母菌（如念珠菌属）、双相真菌和真菌纲有抑菌和杀菌作用。

（2）适应症：全身念珠菌病，局部治疗无效的慢性、复发性阴道念珠菌病，同时可预防治疗因免疫力下降或药物引起，而易发真菌感染的患者。

（3）不良反应：有可逆性肝毒性，表现为血清氨基转移酶（AST、ALT）升高，通常停药后可恢复；有胃肠道反应，如恶心、呕吐及纳差等较为常见。

（4）禁忌症：急慢性肝病患者、有肝病史者、对该品过敏者、孕妇及哺乳期妇女、2岁以下小儿禁用， 2岁以上小儿慎用。

4. 伊曲康唑：

（1）三唑类高效广谱抗真菌药，作用机制为结合真菌细胞色素P450同工酶，抑制麦角甾醇合成，对皮肤癣菌、念珠菌属等感染有效。

（2）适应症：可口服用于深部真菌所引起的系统性感染，如念珠菌病和曲菌病等。

（3）不良反应：可发生肝毒性、胃肠道反应、心脏毒性，还可出现低钾血症和水肿。

（4）禁忌症：对本品过敏者禁用，孕妇、心功能不全者禁用。

5. 2-4%碳酸氢钠溶液：

（1）弱碱性碳酸氢钠溶液可改变霉菌的生活环境，抑制霉菌生长。

（2）适应症：口腔念珠菌感染可漱口应用，霉菌性阴道炎可用来冲洗阴道。一般作为辅助用药，与外用抗真菌药一起使用。

6. 万古霉素：

（1）糖肽类抗生素，通过干扰细菌细胞壁合成，抑制细菌的生长和繁殖从而杀死细菌。口服不吸收，需先用注射用水溶解后静脉滴注，滴注时间不得少于1小时。

（2）适应症：限用于耐甲氧苯青霉素的金黄色葡萄球菌（MRSA）所致的系统感染和难辨梭状芽孢杆菌所致的肠道感染和系统感染；青霉素过敏不能采用青霉素类或头孢菌素类的葡萄球菌感染患者；经其他抗生素治疗无效的严重葡萄球菌感染患者。

（3）不良反应：可出现皮疹、恶心、静脉炎等，可引致耳鸣、听力减退，肾功能损害；快速注射会出现类过敏反应，表现为血压降低，甚至心跳骤停，以及喘鸣、呼吸困难、皮疹、上部躯体发红（红颈综合症）、胸背部肌肉痉挛等。

（4）禁忌症：对万古霉素类抗生素过敏者禁用。

其他治疗

治疗过程中需注意休息，并给予对症支持治疗。因大量腹泻致水电解质紊乱、低蛋白血症等时，需及时补液、补蛋白。因肺炎出现呼吸困难时，需给予机械通气治疗。因阴道炎出现奇痒时，可给予止痒药物。病情严重的患者需实时监测生命体征。

治疗周期

根据原发病治疗情况，以及患者病情严重程度而定。

治疗后效果如何？

经正规的积极治疗，患者症状可随之逐渐治愈；但若不积极治疗，严重者可出现感染性休克，甚至危及生命。

多长时间复诊？

出院后1-2个月内，注意复查血常规及分泌物涂片镜检等检查，了解病情进展，并依据复查结果制定下一步的治疗及康复方案。

平时应如何监测病情？

病情恢复期，需注意有无新发的发热症状或原有症状的加重，可进行体温监测并记录，出现异常症状及时复诊。

平常饮食应该注意什么？

• 二重感染患者宜多饮水，多吃新鲜蔬菜，如白菜、菠菜、油菜、萝卜等。
• 宜多吃增强免疫力的食物，如灵芝、维生素、瘦肉等。
• 忌辛辣、寒凉食物，如辣椒、胡椒、蒜。

除此之外，还需要注意哪些方面？

• 生活：戒烟限酒，避免劳累、熬夜及受凉，保持心情舒畅。
• 运动：适当锻炼身体，如散步、钓鱼等，运动要循序渐进，不可进行高强度的剧烈运动。
• 心理疏导：部分患者需治疗较长时间，患者生理和心理方面都要承受着双重压力，患者家属应多与患者进行沟通，给予患者更多的支持与鼓励。
• 用药：患者应用抗真菌药物及抗生素时应注意定期复查肝肾功能。

普通人怎么预防二重感染？

1.工作上注意劳逸结合，多饮水，避免劳累、熬夜及受凉。

2.日常生活中要严格戒烟，远离吸烟人群，远离二手烟。

3.饮食上应戒酒，饮食规律，注意营养搭配。

4.积极参加健身体育活动，如游泳、登山等，适当锻炼。

5.高危人群早干预：

（1）老年人：饮食上注意营养充足，适当锻炼，提高机体免疫力，同时注意避免滥用抗生素。 

（2）幼儿：饮食上注意营养充足、均衡，适当锻炼，提高机体免疫力，注意生活环境的卫生，避免滥用抗生素。

（3）严重原发疾病的患者：正规治疗原发疾病，适当锻炼，营养饮食，避免滥用抗生素类药物。 

 

参考文献：

[1] 王桂琴,强华主编．医学微生物学,中国医药科技出版社,2016.09:123.